钱军：比特币难以在全球流通，数字货币无法替代主权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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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泛海国际金融学院执行院长、金融学教授钱军在“金融转型：开放与创新”专场上表示，数字货币不可能替代主权货币。

钱军：第一个确实是机会。美元放开后可以看到，除了人民币，去年欧元在国际交易跨境支付结算中的占比已经非常接近美元，欧元升值了对美元。也很大，所以这是一个机会。

其次，我同意刘总所说的。我想你可以看到有两个具体方面。

文章一、只要人民币继续坚持市场化定价机制，就会有很多国家，尤其是与中国经贸关系密切的亚洲国家，可能不会瞄准美元将转为人民币，将提升人民币的地位。

第一个二、到年底人民币作为国际货币，一定是边际投资。外国人持有人民币后，都想在中国投资。投资过程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资本项目的进一步有序开放，即进出风险可控。如能实现，人民币作为储备货币的地位将进一步提升。

上海新金融研究院院长、原浙商银行行长刘晓春表示，人民币能否国际化，不是人民币本身的问题，而是整个国家的实力问题，整个国际经济和政治体系的能力。无法达成共识。历史上失败的币种，并不是因为能否在支付环节进行点对点支付，或者是否方便，而是因为底层制度体系的衰落或者形成共识的能力。

比如南宋元朝的钞票，一开始发行的很好，但最后都失败了。为什么？是因为发行过程有问题，你的名声不对，不是因为论文本身的问题。

所以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人民币国际化。只有当你的整个国家的经济和整个国家的能力都上升了，人们才会用你的人民币进行定价、交易，甚至用你的人民币进行投资。 ，愿意持有你的人民币。

所以这是一个过程，但我相信它有一个渐进的过程和一个突然的过程。这个过程与我们自己有关，当然也与世界上其他国家的货币有关。这有好有坏。如果那里总是有一份好工作，我们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否则上升会很慢。但如果那一方正在快速崩溃，也许我们会。所以这是一种互动关系，不只是用所谓的技术就可以解决，人民币印的再好，也不一定比美元的能力强。

以下为圆桌讨论全文：

陈琳：接下来比特币平台钱拿不出来，我们将邀请这三位嘉宾继续圆桌对话的讨论。他们是：海王集团首席经济学家、中国银行原副行长王永利先生；上海新金融研究院院长、浙商银行原行长刘晓春先生；钱军先生，复旦大学泛海国际金融学院执行院长、金融学教授。

今天的讨论有几个方面，第一个绝对是最热门的话题。刚才我们提到了币圈——比特币。大家都在讨论持有比特币是否有价值？有人关注它的炒作，有人说是信仰，也有人说是死胡同。你怎么看？

王永利：比特币是一个总量有限的小众投资体，真正可以用于更有限的交易，所以它不是货币，但可以成为投资体。投资主体的价格取决于市场的贡献。要想投资，就要掌握投资风险能力。

刘晓春：无论是比特币还是货币，其实都是一种共识现象。无非就是这个共识是如何达成的，或者你对其中的哪个方面有共识？你是否欣赏比特币作为一种技术或作为一种交换手段的价值？这个不同。但现在看起来它不是一种交换手段，它只是一种技术产品。如果你觉得机械表的机械工艺很有意思，就像手表的制作一样，我们收藏所以收藏。但是过一段时间或者下一代不会对这个感兴趣比特币平台钱拿不出来，可能一文不值，所以比特币就是这样的东西。

陈琳：是我们小时候收集的邮票吗？

刘晓春：完全有可能。作为一种技术，纸可以打印成货币或卡通卡片供孩子们玩耍。到底是什么？是看我们以后祝福它什么，而不是技术本身能代表什么。

陈琳：听起来风险太大了。

钱军：首先，比特币应该被认为是第一个去中心化的非主权数字流通工具，它是第一次应用去中心化的基于账本的系统。从技术和治理上讲，现在我们知道有很多问题，第二代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其次，李阳先生刚才说，所有这些去中心化的非主权货币都无法动摇包括主权数字货币在内的最重要的主权货币的地位。但比特币和其他一些去中心化的稳定币也不会消失，因此其价格将继续波动。主要有几个原因：

首先反映在人们对美元体系不信任的情况下，所有没有完全与美元挂钩的资产都有涨价的趋势。

第二次炒作。现在不仅有很多散户，还有很多机构，包括上市公司，都在炒作。资金在炒作下进入后，你会在短时间内看到很大的波动和上涨。

第三，如果说像比特币这样存在技术缺陷的数字流通工具有什么价值，那就是它反映了人们对匿名交易和资产转移的需求。许多这样的需要是非法的，但这样的需要是存在的。所以虽然有一段时间有瑕疵，但价值不会受到影响。

陈琳：前两天我们采访了一位投资专家。他曾表示，比特币是一种信仰，他宁愿减持黄金，持有比特币。刚才钱总还说，因为是盯住美元的，所以有一定的投资意义。你怎么看，仅仅因为你投资了比特币，你就能减少你的美元甚至黄金持有量吗？

大家：摇头。

陈琳：我感觉你们都是主流经济学家。全世界不能联合起来挑战它的地位，有朝一日赶走货币，全分布式记账吗？

王永利：货币问题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它是一种去中心化并与单一法定货币等值挂钩的稳定货币，是一种与多种货币结构挂钩的货币，也是央行的数字货币。那么央行的数字货币是什么？目前还没有统一的结论。有零售、批发和综合。说明人们对货币的认知已经完全混乱。正因为如此，才有信心，我相信它。如果你愿意投资一种投资产品，投资它的人越多，它的价值就会增加。不信，它的价格势必会跌。

因此，最受追捧的比特币是一种去中心化的东西。从单一货币的角度来看，比特币平台和以太坊平台是去中心化的。但是你会发现这个类别有成千上万种货币。如果你把它们都放在这里，它们仍然以每个平台为中心。他们有区别。其次，其所谓去中心化的最终结果是放松管制。

刚才钱院长还说，它更习惯于逃避监管。最终的结果是，只要加强监管，各国合作，不是监管数字货币，而是监管法定货币。币哪去了，你那边突然收到这个法币怎么办？如果真的使用法币火币，比特币的应用场景非常少，而且还没有完全开放，所以它的风险非常大。你说它可以颠覆主权货币？如果你今天看到它几乎没用，你就会知道，只要监管严格，它的空间就很小。

今天所有关于超主权货币的讨论听起来都很好，但只要世界还没有达到一体化治理，思考超主权货币几乎是一种幻想。

刘晓春：王总谈到货币问题。我觉得现在还流行说所谓的货币不是指我们看到的这个东西。事实上，这背后有一套非常复杂的制度安排。所以货币是什么并不重要，从古代的贝壳到黄金再到纸币，但其背后的制度安排才是最重要的。也就是说，如果你拿着这个东西，你可以买其他东西，那就是货币。但是如何保证你可以去买其他东西呢？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政治制度下，会有不同的制度安排。就目前的制度，或者可预见的未来的政治制度而言，它必须是一种主权货币。这是李阳和王院长提到的问题。

刚才钱教授也提到，长期以来，不管是比特币还是以太坊，这些所谓的货币都需要以美元计价，而中国人买其他东西需要换成人民币，​​说明它们不是货币，而是可以兑换货币的东西。所以要想赚钱，还是得赚人民币和美元。

钱军：首先，我非常同意几个人的观点。我刚才说了，比特币不能叫货币，只能叫功能性的，在某些场景下可以流式传输。第二个货币是没有这个主权背书很难在全球不同场景下流通，所以这是第一个。

我同意王二总裁的话，任何去中心化的技术，只要最终用户是人，只要有一堆人，而且这些人彼此不认识，或者是匿名的，让一群人匿名。人们匿名进行交易。

最后我要补充一点，在比特币的基础上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不够绿色环保，每年挖矿的耗电量巨大。

陈琳：导致缺电。

钱君：应该禁止这个。第二代稳定币就是基于这项技术。去中心化和数字化流通工具有一定的存在空间，在一些功能场景中也有存在的空间，但不能代替政府背书，可以以主权货币为代表，或者在很多场景下可以被接受。流通工具。

陈琳：所以有可能，就像王总说的那样，有朝一日世界真的会实现统一治理，也有可能赋予这个货币主权的赋能。可能是外星人进来了。就去做吧。

王永利：在全球治理下，不一定是去中心化的数字货币。只要大家相信，我们的货币就会从实物货币到金属货币，再到纸币，再到没有实物支撑的纯信用货币。信用货币的信用是谁？这是一个核心问题。为什么信用货币又叫主权货币或法币？这不是一刀切的方法。

第二代币可以去中心化，但是真正的应用币。刚才，刘总也提到需要传阅。如果一种货币在其应用过程中是去中心化和受监管的，我想告诉你所有与货币和金融有关的事情。如果没有监管，就会出大问题。在金钱的诱惑下，天使可以变成魔鬼。所以可以去中心化的方式生产，但是如果流通过程没有监管，那肯定是很多诈骗犯罪。你会看到，今天可能有几个人可以控制所谓的数字。货币的价格。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问题不在于你可以用技术创造金钱。在当今世界实现统一治理之前，很难创造出超主权货币。即使未来实现了这种综合治理，你使用去中心化的货币也不现实。

陈琳：那么三个人都没有比特币这样的币？

王永礼：你可以抱。作为一种投资产品，如果你对它感兴趣，你不需要做太多的杠杆。现在，事实上，很多人把它放在那个地方。这不是为了从中赚钱。很多人所谓的信念，就是想体验一下这个东西，没什么特别的。但如果你说一定要靠它赚钱，靠它颠覆主权货币，靠这样的技术创造去中心化的民主、法制、平等和自由，你可能会很失望。

陈琳：王先生，我们坐得这么近，我有一种直觉，你一定是靠持币赚了很多钱。我们从数字货币转向法定货币，人民币国际化。刚才几位发言者都提到了，现在大家都在讨论国际放水问题。现在是人民币国际化加速的好时机吗？你怎么看？

刘小春：刚才李阳院长已经说了，我这里再补充两句。人民币国际化不是人民币本身的问题，是整个国家实力的问题，也是整个国际经济政治体系能否达成共识的问题。说实话，历史上失败的币种，并不是因为能不能进行点对点支付，支付过程是否方便而失败。他们失败的原因是基础制度体系或形成共识的能力下降。

比如南宋元朝的钞票，一开始发行的很好，但最后都失败了。为什么？这是因为你的发行过程有问题，你的声誉有问题，而不是因为论文本身有问题。所以，我们现在讲的是人民币国际化。只有当你的整个国家的经济和整个国家的能力上升时，人们才会用你的人民币来用你的人民币进行定价、交易甚至投资，并且愿意持有你的人民币。 .

所以这是一个过程，但我相信它有一个渐进的过程和一个突然的过程。这个过程与我们自己有关，当然也与世界上其他国家的货币有关。这有好有坏。如果那里总是有一份好工作，我们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否则上升会很慢。但如果那一方正在快速崩溃，也许我们会。所以这是一种互动关系，不只是用所谓的技术就可以解决，人民币印的再好，也不一定比美元的能力强。

陈琳：我们现在还有机会出手吗？

刘小春：有机会。

钱军：第一个确实是机会。美元放开后可以看到，除了人民币，去年欧元在国际交易跨境支付结算中的占比已经非常接近美元，欧元升值了对美元。也很大，所以这是一个机会。

其次，我同意刘总所说的。我想你可以看到有两个具体方面。

首先一.前段时间，IMF首席经济学家也发文称，只要人民币继续坚持市场化定价机制，很多国家，尤其是中国，都会贸易往来与中国。对于关系密切的亚洲国家来说，它们可能不会盯住美元，而是会转向人民币，这将提升人民币的地位。他说，未来十年你会在亚洲看到美元、欧元和人民币。

第一个二.到年底人民币作为国际货币，一定是边际投资。外国人持有人民币后，都想在中国投资。投资过程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资本项目的进一步有序开放，即进出风险可控。如能实现，人民币作为储备货币的地位将进一步提升。

陈琳：作为储备货币的地位。

王永利：一个国家的货币国际化意味着你的货币必须被其他国家使用，而不是主权或法定货币。我请你使用它。这是不可能的。这必须是市场选择。的结果。市场选择主要基于对流动性、安全性和盈利性的综合考虑，其背后必然是国家综合实力和影响力的提升。我们的综合实力和国际地位在提高，我们也在支持人民币国际化，从无到有。但现在支付结算和外汇储备仍然只有2%左右，与美元和欧元还有很大差距。这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因为你不让它出去，你有主动权，但如果你让它出去，别人能接受吗？不完全取决于你。

这里我们要看到，疫情过后，主要经济体放水，中国更加谨慎。难道这次人民币一定会加入国际化？回首往事，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期间，中国为全球经济金融稳定做出了巨大贡献，因为我们一举两得。人民币的增长速度是当时世界上最快的。今天我们的货币总量仍然相当于美国加日本或美国加欧元区。

回顾一下，2008年我们大举投资的时候，人民币升值还是贬值？这要看美国等大国放水时实际产生的效益的比较。如果产生正收益，有利于经济金融稳定发展，不一定贬值。如果它是否定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最近，很多人认为，由于全球大量放水，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将加快。情况不一定如此。我们必须再次测量它。当大家都在前进的时候，如果你走得快，你就会走在前面，但如果你走得慢，就不一定了。这是比较结果。

陈琳：你好像比钱先生更保守。最后一个简短的问题是对所有投资者或市场参与者的建议。是时候减持美元了吗？

钱君：不一定。美元短期内还是比较强势的。

陈琳：我们做到了陆家嘴风格，只是不要相信炒作。非常感谢您，正好我们的时间到了，希望您多多接受我们凤凰网财经的采访，让您有更多的机会聆听我们的真知灼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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